人生如戲，浮生若夢

*人物歸作者，OOC歸我

*夏油 傑x五條 悟

*漫畫劇透注意

*澀谷戰兩人戰損if

*重生if設定

*是糖，我盡力了

*私設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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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兩個選擇，是完成生平大業，還是潘然悔悟而後原地躊躇？」

「這種選擇根本就沒有意義吧？那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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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知道自己死了，非常清楚的知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死在那個只有兩個人的巷子裡，他不知道悟最後是怎麼處裡自己的屍體的，但他知道他的屍體在後來被其他人找到了。

結束一直渾渾噩噩的遊魂狀態，再次擁有意識時，他的屍體被他人操縱著，他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能有意識，他只能看著、聽著、感受著對方用他身體所作所為的一切。

「我會睡的，但你該醒了吧？你還要任人擺布到什麼時候？傑。」

悟的聲音穿過層層疊疊的阻攔，直直貫穿至他的意識深處。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把自己的脖子掐住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就死的乾脆點吧，不要再被他人冒充身分到處作怪了。

對方的精神力量超乎他的想像，於是搶回一瞬的控制權之後又被奪回，這次對方死死壓著他。雖然無法操控身體，但他依舊能夠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他看著悟的學生和同伴和「他」拚死決鬥、搶過獄門疆、放出悟，他看著悟和「他」同歸於盡。

「傑，——」

在悟撲上來緊緊抱住自己的時候，他看見悟張口說了什麼，術式的衝擊力卻讓他什麼都聽不到。

意識再次回籠時，夏油傑發現自己站在操場邊緣。咒術高專的操場。

茫然，他的表情就像周遭的景色一樣茫然。然後他看見經過操場要去吃飯的硝子走過，告訴他她已經提醒悟要過來了，還不忘祝福自己的六眼訓練順利。

……六眼？

茫然的表情加上了疑惑不解，夏油傑以為自己「又」沒死成，或是中了什麼咒術。

叮！

手機傳來簡訊聲，是悟說自己臨時有事，沒辦法過來了。對此，夏油傑表示感謝，他可不想在搞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就稀里糊塗的跟悟訓練「六眼」。

面對這個自己什麼也搞不清楚的困境，夏油傑回了趟宿舍，他一向有寫日記的習慣，應該可以幫助他理解現在的狀況。

X月X日

今天跟悟一起去咖啡廳，悟又把我蛋糕上的草莓搶走了，其實他可以不用搶，我本來就是留給他的。

X月X日

今天跟悟一起出任務，結果悟從頭到尾都在偷懶，雖然我的無下限確實可以快速解決就是了，真拿他沒辦法。

X月X日

今天的任務悟收服了一支新的咒靈，叫做虹龍，似乎很硬，以後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他一直說咒靈很難吃，每次收服完都吵著要吃點心，明明平常就在吃了……真擔心他會蛀牙。

X月X日

今天跟悟上床了。平時都是一副欠揍的嘴臉，沒想到他會有如此誘人的一面……

……

「……？」

幾乎所有的事都跟他原本的記憶對得上，除了……他們兩個的能力。

敢情他是重生之後跟悟的能力、家世通通互換了？又不是在寫小說，哪有這麼誇張的！

不過，夏油傑轉念一想，咒術什麼的對於那些猴子們（普通人）而言不也是天方夜譚嗎？那麼為何他又不可能遭遇些人生自認不可能之事？

只是，如果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而非他的幻想或是什麼奇怪的咒術的話……夏油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計劃著什麼。

闔上日記本，夏油傑前往圖書館，他有些事情要確認。

剛到圖書館門口，夏油傑看到悟正在前往學校後山的路上，出於一絲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奇，他跟了上去。

因為怕被發現，夏油傑和悟離的很遠，但六眼的眼力卻讓他清楚的看到悟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著悟在後山自以為沒人發現的練習咒靈操術，夏油傑覺得自己肯定發現了什麼。看來不只是他重生了，連悟也是，他大概也是不習慣突然被交換的能力吧？

夏油傑記得自己曾經說過，如果是悟的話肯定能夠實現自己的大義，但現在擁有悟的力量的他卻不想去做這些事……

自己真是沒原則。他心想。

離開後山，夏油傑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看下去，他也必須趕快掌握六眼的能力才行，幸好前世他們決裂之前，悟曾跟他說過很多無下限術式及六眼的事情，當時他還跟悟說那是五條家的傳承，他不應該跟他說。

那時候悟是怎麼說來著？夏油傑想。令他意外的，前世在最後已經被模糊掉的記憶，這時卻清晰的仿佛歷歷在目。

因為傑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啊，而且我相信傑嘛！

那時候的他們都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悟擅自把他編織進自己的未來，自己也沒想過他們會有決裂的一天。

收起自己的多愁善感，夏油傑開始思索自己應該去哪裡練習才不至於造成麻煩。

剛踏出校門口，夏油傑就看到停在山坡下的車子，那是前世屬於五條家的車子。

「夏油傑少爺。」看見他出來，管家恭敬上前，告訴他家主要找他。

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夏油傑跟著上了車。

抵達前世的五條家，夏油傑記得悟說過，現在的五條家主不是他的生父，他的父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我就直說了，你不應該離五條悟這麼近。」

看著正襟危坐在他對面的家主，夏油傑笑而不語。

「你是繼承了六眼的下任當家，和一個男人廝混像話嗎？你還年輕，要只是玩玩也就罷了，但你之前說的那是什麼？你要和他過一輩子？！就算不論性別，他五條家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肯定只是圖你的背景罷了，更何況同性之間的感情原本就不可靠。」

「我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離經叛道，根本不講求門當戶對這種東西，但你至少也選個穩重、賢慧、持家的女人吧？五條悟那種輕浮的個性像話嗎？你知道在御三家那傢伙的名聲有多差嗎？就算那傢伙是女的，你也不應該跟他扯上關係。」

家主的話圍繞在他身邊，嗡嗡嗡的，一點也傳不進耳朵，但大腦卻離奇的全盤接收了他的資訊。

他記得高專的時候，悟也消失過幾天，那時候沒人知道他去哪了，現在想想，這個時間點不就剛好對上了嗎？

悟的名聲先不說，那是他自己的個性問題，但家主提到的下任當家、門當戶對、還有對五條家的輕視，是否也代表了前世悟也在這裡接受當家的質問，當時的當家是否也像現在這樣否定夏油這個姓氏、否定夏油傑這個人？

家主說他上次說要跟悟過一輩子，那是不是悟前世也這樣跟家主說過？那後來他都做了些什麼？背離整個咒術界？成為唯一的特級組咒師？和悟為敵？他知道以他和高專其他人的關係，悟、硝子、老師肯定都會受到高層的盤問，可是他從來沒想過悟會不會被五條家的人懷疑，就因為悟一直表現的相當叛逆，所以他就直接忽略他在五條家的身分代表著什麼，所以他就直接忽略五條家對他而言代表著什麼？

夏油傑為了自己的大義而死，他無怨無悔，甚至可以說是死得其所，但夏油傑自十五歲以來的人生，虧欠五條悟太多。

夏油傑清楚的記得，他們從未說愛，他們之間也不需要這種東西，但他也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記得自己在悟說要一直在一起時笑著點頭答應，記得自己在悟說要跟他搶一輩子的蛋糕上的草莓時把盤子推過去告訴他不用搶都是他的，記得悟在抱怨五條家的時候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說還有他在不要擔心。

可是最後讓他面對最多五條家的指責的卻是他本人。

他曾經以為自己太過年輕，對生活、對人性抱有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所以才會和悟這個從一開始就站在頂點的人成為那樣的關係，他曾以為自己太過衝動、太過單純。

而事實是，他確實太過愚蠢，僅僅看見悟光鮮亮麗的一面，卻沒能從他的隻字片語的抱怨中找到他撒嬌示弱、沒能看見悟一直展現在他面前的那份真實。

他忘記自己那天回了什麼，只記得家主氣得跳腳，將他趕回房間不許他出來。

後來的幾天，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進來，除了按時給他端茶送飯，更多的是苦口婆心勸他不要和家主對立、告訴他家主說的沒有錯，他應該找個好人家的女人，或是直接從御三家中挑選未來的女主人、指責他和悟的事情讓家族蒙羞。

最後是當家最寵愛的小妾夏油櫻看不下去，跑去替他求情，說他消失這麼多天會讓學校難辦，才讓他順利離開夏油家。

「家主……整個夏油家的人都差不多是這個脾氣，你別跟他們正面衝突，適時示弱他們也不會一直為難你的。」

「感情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多說什麼，只不過我確實不認為五條悟是什麼好人選，你們相差太多了，終有一天你們會為了一些在對方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決裂的。」

沒有等他回答，夏油櫻將他送上回學校的車便讓司機出發。

透過窗戶看過去，夏油傑在夏油櫻逐漸遠去的身影中似乎看見了那份被束縛的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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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夏油家，他沒有立刻回學校，左右今天是周六，回去也沒什麼要緊事要做，他在市區下車，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大太陽，獨自在街頭上閒晃，想著這些天他在夏油家來不及消化的、還沒理清的思緒。

直至傍晚，他才去買晚餐，打算回宿舍吃。

從店家出來，夏油傑不禁感到苦惱，自己不知不覺買了兩份，但現在退也來不及了，等回去看誰還沒吃就給誰吧。

不知道悟吃飯了沒……

沒注意到自己微弱的想法，也沒注意看路，夏油傑在宿舍走廊上被悟撞了個滿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