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浮生若夢

*人物歸作者，OOC歸我

*夏油 傑x五條 悟

*漫畫劇透注意

*澀谷戰兩人戰損if

*重生if設定

*是糖，我盡力了

*私設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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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兩個選擇，是獨自坐擁近乎於神的力量，還是淪為凡人，成為你心之所向之人的附屬？」

「哈！廢話！當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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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吵鬧的噪音卻一再擅自竄入耳膜。

有那麼一瞬間，五條誤以為自己沒死，他差點以為自己和搶了傑軀體的人同歸於盡的行為沒有成功。

五條悟確定自己是成功了，他的反轉術式沒有失敗的可能性。

「渾蛋……醒醒……」

嘈雜的聲音仍舊持續著，不斷不斷地灌入耳膜。

「渾蛋五條悟，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

猛然睜眼，印入眼簾的是硝子的臉龐……是高專時期家入硝子的臉龐。

「硝子？」他沒死？夏油傑叛逃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黃粱一夢？可那明明是如此真實。至少五條悟確定那不是夢。

「你是要睡到什麼時候啊？明明是你自己說午餐時間叫你的，你這渾蛋真的很難叫欸！」

似乎是自己的滿臉茫然，硝子一巴掌打到他頭上，熟悉的力道，他確認自己現在也不是在作夢。

「啊，剛剛是叫硝子叫我起來幹嘛的？」

早已習慣他的散漫，硝子告訴他：「你不是說傑叫你中午陪他，他的六眼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練的？」

傑的……什麼？六眼？

接連的衝擊讓他不斷產生疑惑，但他仍是沒表現出半點異樣。於是他看著家入硝子擺著手離開，離去前還不忘提醒他傑在操場等他。

縱使是滿腹的疑問，五條悟仍舊快速冷靜下來，畢竟二十八歲的靈魂早已見過許多風浪與高層那些爛橘子的算計。打開手機發了封簡訊告訴傑自己臨時有事去不了，他抬腳前往圖書館。

他有個大膽的猜想。他覺得自己瘋了，他覺得自己是個瘋子，是接近真相的瘋子。

本來咒術高專的學生和教職員就不多，圖書館又為了放各式資料、圖書與高專歷年來大家所出的任務紀錄而占地很大，讓他踏入時視線中實在沒什麼人，縱使是午休時間，裏頭依舊冷清。

找到御三家的歷史，分類中的「禪院」、「加茂」、「夏油」標籤證實了他的一部份猜想，翻了翻夏油家的記載，除了姓氏從五條變成夏油之外，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任何差別。

來到學校的後山——反正他翹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模仿著記憶中的傑，抬手放出咒靈。

這證實了他的另一部分猜想，現在他還有三分之一需要確認，於是他踩在被夕陽染紅的街道上，來到自己記憶中的傑的家，果不其然發現門牌上寫的是「五條」。

上網用圖片搜尋查了下，原本的五條家門口掛著的也是「夏油」。

這下好了，他和傑除了身體跟姓名全都互換了。

暫時沒有頭緒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五條悟決定暫時走一步算一步，他也沒有其他選擇。

傍晚時五條悟回到宿舍，沒看見傑的影子，問了硝子她也沒看見，他思考著這樣也好，這樣就不必在搞清楚狀況前跟傑見面。只是第二天，他仍舊沒看到傑，和一向隨性的他不一樣，若不是有他帶著，傑根本不會翹課，最多也就是在上課時走神而已，然後他聽到老師說他昨天下午被夏油家的人臨時接走，讓大家不用擔心。

五天，五條悟整整有五天都沒有見到傑，懷疑的同時他也悄悄鬆了口氣，這五天之中他天天都待在後山，努力、努力、再努力地練習著咒靈操術，為的就是不要被其他人發現蹊蹺，幸好這副身體對咒術操靈非常熟悉，讓他不需要多費太多心力，只要讓自己的意識跟上就好，而曾經他的術式需要這麼大量的精神力，所以這次他也沒費多大力氣便完成訓練。

第五天的傍晚，五條悟聽說傑明天就會回來。第五天的晚上，五條悟接到緊急任務，讓他前去拔除咒靈，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沒辦法，現在只剩他有空了。

任務的地點是一個很偏僻的小鄉村，在地圖上都沒記載的那種，根據情報，這個村子近日來不斷有小孩失蹤，都是一個人出去玩，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所以現在大人們都不敢讓小孩獨自出門。

等他踏入村子的土地，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農舍的雞鳴啼著，女人們早已在準備早餐，男人們也將等等要下田的工具準備好，見到他這個外人的到來，人們紛紛向他投來警備的眼光，只有村長恬著臉出來相迎，向他說明情況，也就和任務單上寫的東西差不多：小孩獨自出門，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只有在荒廢了的私塾附近留著一雙鞋子，有人說這是孩子們的整人遊戲，也有人說這是裡面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在抓人填飽肚子，直到數天過去，大人們終於開始認為事情不對勁——畢竟農村的孩子常常一上山就是兩三天的事。

來到那間早已破舊不堪的私塾，五條悟設下帳，看著周遭平靜的一切。

「你出來吧，我還要去買喜九福，實在是沒時間跟你玩捉迷藏。」

「……」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靜，五條悟不意外，於是他放出偵查用的咒靈，即使只是三級咒靈，但也必須承認它非常有用，就連一般的二級咒靈都能輕易找到。

放出的咒靈在帳之內晃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現，五條悟的臉色終於開始凝重了起來，要嘛咒靈不在這，要嘛這個咒靈有什麼特殊能力能夠躲避偵查，要嘛……它是一級以上的咒靈。當然，他不希望是第三個選項。

所有能派上用場的咒靈都無法找到它，五條悟卻又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接把這片土地翻起來，於是他只能席地而坐，等咒靈主動出現。

太陽從東邊探出頭，馬不停蹄地奔跑，在它的努力不懈下終於跑到眾人的頭頂。

五條悟等的有些不耐煩，但他依舊只能等。

放在帳外的咒靈回報著外界的狀況，村民來了又走，走了又有下一個過來，似乎很是好奇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個小孩手裡拿著便當盒走過，偵查咒靈突然給予反應，與此同時，帳外的小孩被此地的咒靈襲擊。

什麼都看不到的孩子渾然不覺，帳內的五條悟爆發出這具身體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向小孩，放出的咒靈比他更快一步攔向那個咒靈。

他的咒靈在瞬間就被解決，但也就是對方解決他的咒靈的這一瞬間，五條悟抱住孩子，在他反應過來前就將他打暈。

將孩子放在 另一個咒靈的背上先行離去，五條悟看著眼前的咒靈，眉頭蹙起。

是一級咒靈……而且是接近特級的一級咒靈。

召出虹龍，這是他目前手上最硬的咒靈，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能力是什麼，但五條悟希望虹龍不要那麼輕易被解決，畢竟一級咒靈實在不好找。

「留下來……」咒靈開口，聲音斷斷續續，似乎是不習慣說話這件事，開口卻是令人攝人心神的低沉嗓音：「……不要走……不要……好暗……不要……」破碎的字句，咒靈緩慢抬起頭來，空洞而一無所有的眼窩看著五條悟，兩行似血一般暗沉而濃稠的東西從原本應該裝著眼球的地方流下：「你是誰……」

「我叫做五條悟，是來解決你的。」

「你把那些孩子弄到哪裡去了？」

即使不期望咒靈能夠好好回答，五條悟依舊隨口一問。出乎他意料的，咒靈回話了。

「小孩子……就應該好好上課……上課……為什麼……明明只是想……讓大家都能好好學習……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做錯什麼了？」口齒和思緒都越來越清晰，它漸漸想起自己成為組咒之前，將它拼湊出來的怨念、恐懼，與不甘：「為什麼要把我埋進井裡？我明明只是想教大家讀書識字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爆走的咒力，看著它的身軀開始扭曲、增大，五條悟倍感頭疼。

從他說的話來看，這隻咒靈大概是之前在這裡教書的老師死後形成的吧？或許是他死前發生了什麼，導致他死後的怨念被遺留在這，形成這一隻接近特級的一級咒靈。而且埋進井裡這句話……

閃過咒靈衝過來的攻擊，五條悟翻身到一旁被封住的井口，藉由對方的力道暴力破壞井口，粉塵落下之後他看見一隻手骨，一隻屬於人類的、臨死前掙扎著求救的手骨。

他大概猜倒是怎麼回事了，五條悟想。他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噁心，對人類、對人性毫無下限的噁心。

他不想和這隻咒靈對峙，五條悟很明白自己的想法。於是他一邊和對方周旋，一邊放出其他咒靈大肆破壞早已是斷壁殘垣的建築、將土壤翻起來，終於在深處挖出數具孩童的屍骸。

「為人師表，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殺了這些孩子讓他們再也沒有長大出人頭地的機會？」跳到被挖出來的深坑旁，五條悟指著坑內的屍體，指責對方的行為。

「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故意……我不想這樣啊……啊啊……」停下動作，它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嘴裡破碎又刺痛耳膜的嘶吼一聲大過一聲，最終它化為人類的模樣。

「殺了我。」看著五條悟，它說：「殺了我，我不想再殺死這些孩子們了。」卻在下一刻又扭曲了面容：「該死！他們都該死！他們憑什麼這樣對我！」最終他的左臉仍舊保持著咒靈的樣貌，右臉則是眉清目秀、溫文儒雅的書生面容。

有著正常人類的右眼流下一行清淚，它請求著五條悟殺了他。

「……我會讓人來查你的事。」聽到五條悟給他的承諾，它勾起半正常半扭曲的嘴角，給了他一個了然的微笑。

吞下咒靈時，五條悟總算嚐到從前傑所說的「像是擦過嘔吐物的抹布」的味道了。

難怪從前在任務結束後夏油傑從來不親他。

將那個活著孩子交給村長，並回報了任務後，五條悟請求對方調查書生的事，很快便得到批准。

結束任務的五條悟沒有去買喜九福，而是直接回到高專，正值周六晚上，宿舍裡很清淨，洗完澡出門吹風的他，在走廊裡遇見剛買晚餐回來的傑，兩人撞了個滿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