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歸作者,OOC歸我
*我流緣壹,我流嚴勝
*繼國嚴勝x繼國緣壹
*繼國兄弟
*壹哥化鬼幾百年後一朝回到過去梗
*壹哥有個好同事
*請相信我真的有努力在練習HE
*除了絕對會崩角之外你還希望我給你什麼保證?
*私設如山
月色正好,黑死牟坐在懸崖上,任憑自己的雙腳晃盪著,身旁是一壺冰冷透骨的酒,以及兩個酒杯。
一隻斟滿酒水,一隻卻空蕩蕩的落在對面。
黑死牟從來都不跟其他人有所交流,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基於他的實力,至今除了童摩之外沒有人會自尋死路跑去打擾他,黑死牟也已經習慣獨自一人在滿月的日子小酌,今天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黑死牟先生。」
一名少女模樣的鬼朝他走來,完全無視黑死牟的警告。若不是少女的態度極其禮貌尊敬,而且不帶半點殺氣,黑死牟或許早已讓這個打擾自己的人身首分離。
早在對方開口之前,黑死牟便已認出那是除了十二鬼月及鳴女之外唯一被允許跟在那位大人身邊的鬼,追月。
追月跪坐在他身邊,一點也沒有踰矩,只是自顧自地開口,訴說自己的故事。
追月曾經是個有家室的女人,她深愛著自己的丈夫與孩子,過著普通而幸福的生活,直到某天她前往剛臨盆的姊姊家中替她照顧新生兒,回到家中卻發現丈夫與孩子皆已被強盜殺死。
後來失魂落魄的她遇到無慘,成為了鬼親手替家人復仇。
如今,這個總是笑的溫柔的女人跟他說,她累了。
黑死牟一直都不喜歡追月,原因無他,只不過是因為追月的笑容和緣壹太像。
「黑死牟大人,難道您都沒發現嗎?」
「其實,您是愛著您弟弟的。」
「妾身比黑死牟大人還要早跟著無慘大人,早在無慘大人讓您成為鬼之前便已經注意您們兄弟許久了。」
「您忌妒緣壹大人,但您終究是愛著您的胞弟的。」
「黑死牟大人,如果……如果,您有機會回到過去,您是否願意試著正視您自己,也試著聽聽您弟弟的聲音呢?」
追月說,她的其中一個血鬼術是能讓人回到自己最想改變的過去,而代價是她的生命。
追月說,她累了,想去找家人團圓了,而最讓她放心不下的便是黑死牟。
追月說,因為她的血鬼術,所以她能輕易地看穿他人最後悔的過往、最深刻的感情。
追月說了很多,每一句都令黑死牟煩躁不已,但他卻沒有打斷她。
黑死牟想告訴追月他一點也不愛緣壹,他憎恨緣壹、他討厭緣壹、他詛咒緣壹,他是多麼希望緣壹從未出生過在這世上。
黑死牟想說你別開玩笑了,誰要回到過去啊?
黑死牟心想自己最後悔的莫過於當年自以為緣壹需要幫助的去關愛他。
「您想試試看嗎?黑死牟大人。」
不。黑死牟心想。
「……好。」黑死牟脫口而出。
黑死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說來奇怪,鬼是不需要睡眠也不會作夢的生物,但他確實做了一個清晰的夢。
夢裡他和緣壹都還是個孩子,但緣壹沒有被父親討厭,母親身體安康,他們一起學習,一起攜手成長。夢裡的緣壹也依舊是個天才,是天之驕子,但這次他沒有過多的忌妒,而緣壹也沒有離開繼國家,而是每天每天都跟他一起訓練,教導他呼吸法,他們一起帶領著繼國家壯大,沒有鬼殺隊,沒有其他人,他們就這樣互相扶持著走下去。
夢醒之前,黑死牟感受著在緣壹的天賦展現出來前,他還保有的那份喜悅。
睜開眼,是繼國家的天花板。
揉著有些疼痛的頭顱,黑死牟……不,應該說繼國嚴勝坐起來。打量了下周圍的擺設,繼國嚴勝憑著記憶翻開自己的日記本,確認了這是他剛成為繼國家主沒多久,還尚未娶親的時候。
看著攤開的日記,他感到有些茫然。
為什麼?為什麼是現在?
繼國嚴勝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回到這個時間點,這裡有什麼是他想改變的,他根本就毫無頭緒。
直到家僕敲門,他才發現他就這樣呆坐到天明。
不論如何,他還是得先照著記憶去履行一個家主該做的事。
忙了一早上,繼國嚴勝好不容易有點適應了。下午的行程是去街上查訪,他沒帶下人便隻身前去。
當他在街上看見還是人類的追月時,他才恍然大悟為何追月會對自己如此畢恭畢敬,原來她曾經生活在繼國家的領土範圍內。
這件事雖然一定程度的讓繼國嚴勝感嘆所謂的巧合,卻也沒任他太過放在心上,畢竟現在人家又不認識他,他也沒必要去打招呼。
更何況他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同事情誼。
再次見到追月,是在另一次的街訪。
當他一如往常的走在他熟悉的大街上,遠方突然傳出一聲女人倉皇的尖叫聲。出於職責所在,他立刻動身前往察看,卻發現追月抱著渾身鮮血的丈夫與孩子。
最後在繼國家的大夫搶救下,追月的丈夫仍然沒保住性命,但孩子卻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謝謝、謝謝您,真的非常感謝您繼國大人。」追月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深深向繼國嚴勝伏下身。
她說,她叫做不知火追月,是在幫她剛臨盆的姊姊家中替她照顧新生兒,回家後卻發現丈夫與孩子雙雙倒在血泊之中,若不是繼國嚴勝的幫助,恐怕他們已經天人永隔,連孩子都保不住。
繼國嚴勝知道這是強盜所為,曾經的追月便和她說過,於是他答應幫助追月逮捕兇手,將他們繩之以法。這不只是因為他身為繼國家主,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報答,雖然他至今仍不知自己為何會回到這個時間點。
後來他收留了追月與她的孩子,全權負擔了他的醫療費,並讓追月成為他的貼身女僕,這是繼國嚴勝能想到對他們而言最安全的方法。
戰爭仍在繼續,已經嚴重到需要繼國嚴勝親自帶領將士前往戰場的地步了,而這也是後來他加入鬼殺隊的開端。
若要說他回到過去後改變了什麼,大概就是他沒有娶妻生子。或許是明白自己終究會離開繼國家,他沒有花太多心思在娶妻這件事上,至於子嗣的問題,他也只是從血緣關係最近的分家中收養了一個繼子。
又一次的出征,他挑好幾名得力手下,有些苦惱地看著家僕名單。
每一次的出征都是冒險,可能有去無回,所以家僕一向都不喜歡隨行,一般會隨行的家僕不是出征武士的貼身家僕,就是家中犯了罪、不受歡迎的家僕。
「大人,請讓追月隨行吧。」
端茶進來的追月看見繼國嚴勝苦惱的模樣,毛遂自薦。
「為何?」
為何要如此冒險?明明就還有兒子在這裡不是嗎?
思及此,他想起追月的兒子在去年便已經完婚,難道他不想看著孫子出生,安享天倫之樂?
「我們的命是大人撿回來的,雖然此等恩情此生償還不了,但追月還是希望能幫上大人一二。」
看著跪趴在自己腳邊的追月,繼國嚴勝突然明白了為何當年她會追隨無慘至此。
最後他還是帶上了追月,也就是這次出征,讓他再次面臨人生最大的轉捩點。
手下被鬼殺死,他唯一來的及做的就是把一旁的追月拉到身後,想憑藉自己的記憶殺死那隻鬼。
是的,重生至今繼國嚴勝還未開紋。
在沒有遇到繼國緣壹的這段日子裡,繼國嚴勝幾乎是淺意識的拒絕開紋,即使他本人完全沒發現。
在他的刀刃砍下鬼的腦袋時,他終於後知後覺的想起,如果不是日輪刀,砍斷鬼的頭也是沒用的。
完了。他想。
在鬼再生前的最後一刻,繼國嚴勝將追月推開,看著鬼爪逼近眼前。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落下的是他記憶中千迴百轉的嗓音。
「十分抱歉。」
「兄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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