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歸作者,OOC歸我
*喬納森x迪奧
*強暴、賣身情節注意
*我流人設
*迪奧中心
*我流意識流
*邪納森出沒注意(一點都不紳士的爆打教授((但打的好啊
*不要問艾莉娜在哪
* “Euntes Gradum Rupe In Abyssum Gradi”的意思是「前進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是深淵」
*私設如山
——你知道嗎?當我向前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是深淵時,我根本無從選擇——
大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等,啊……JOJO,太、太快、」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種關係的呢?
凌亂的床單、散落一地的衣物、混合著麝香味的淫靡呼吸。
最一開始只是為了讓喬納森迷戀他的身體,並藉此操控這個喬斯達家的長子而已。
「嗚……JOJO我不要了、拜託、停下……」
穴口被撐開到極致、每一絲皺褶都被撫平、內壁被填滿的近乎發脹。
竭盡所能承受著喬納森超乎常人的尺寸,他甚至有種內臟錯了位、呼吸困難的錯覺。
「迪奧……」
身上的人嗓音是多麼溫柔,像是春天盛開的第一朵花一般。
「嗯啊!」
身上的人動作是多麼粗暴,像是要將他由內而外貫穿一般。
他不敢想像他們交纏的身軀是多麼淫亂,但總是柔和地包容一切的月光會接納他們的吧?
出乎他意料地,喬納森有著刻進骨血裡的紳士風骨,但他在床上卻也有著騎士的風範。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想著,要是他們滾上床這件事讓喬治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搞不好會被趕出去吧?
為了他兒子的名譽。
從迪奧有印象開始,父親就一直是一個令人憎惡的存在,自母親死後,他更是一點溫暖都再沒體驗過。
那時的他為了養活自己,便已經開始工作了。然而童工的薪水很廉價,更不用說他的辛苦得來的錢還會被父親拿走。
十一歲那一年,一個衣冠整齊,看起來不像貧民窟居民的紅髮男人上門,不知道向他父親說了什麼,之後他便看見對方拿了一袋金幣給父親,然後便把他帶到房間。
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小在貧民窟長大,他並不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即使他只有十一歲。然而當這件事真的發生在他身上時,他仍舊有一份不算小的驚慌與恐懼。
不知所措。
從頭到尾他的意識都有些飄忽,他記得的,都只是片段以及感覺。
他記得手指摸過的觸感、記得手指進入的冰涼、記得被撕裂的疼痛、記得那無法呼吸的窒息感、記得對方在他體內高潮後,事後清理的屈辱。
但他忘記了,他忘記他們是怎麼開始的、忘記那個紅髮男人說了什麼、忘記他們是怎麼結束的、忘記事後他父親那麼高興的理由。
只不過任何事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他開始學會用身體去討好別人、他開始學會奉承「客人」,自從他越來越搶手,他父親的暴行便停止了。
「可不能讓你的身體留下傷痕啊。」他父親是這麼說的。
在他父親開始將他當成賺錢的工具後,他也必須承認自己的生活變好了。
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日益白皙光滑的皮膚、健康的氣色、富含營養而柔韌的身軀,他漸漸成了貧民窟的高級妓女。
他是商品,所以他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他不是迪奧,所以他不需要自己的想法。
屬於商品、屬於高級妓女的部分越來越光鮮亮麗、越來越討人喜愛,但他明白,屬於迪奧的那一部分日漸崩壞,散落在那廢墟之中,直到他再也無法將自己完整的拼湊出來。
留在他體內的液體是足以將他灼傷的燙人溫度,然而他的心卻逐漸冰凍,於是荒蕪的內心終究成為一片終年被風暴所圍繞的冰原。
無人能解。
沒有人能夠走過風暴走向真正的他。
向後躺下、向下墜落。
他想。
大概連深淵都不會接納他。
從過往的夢中驚醒,他發現自己躺在喬納森懷裡,就如過去無數個早晨。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夢見那些陳年往事,現在的他是喬斯達家的養子,他的父親也已經入土,不會再有人敢對他出手,不會再有人能這樣肆意玩弄他。
唯一的例外,喬納森,是他親手將自己送上,就為了將對方從喬斯達家的血脈拉下,為證明對方是個連自己兄弟都能搞的禽獸而非像喬治那般的紳士。
他要親自證實,喬納森.喬斯達是個跟他一樣骯髒的人,而不是能高高在上藐視他的人。
但不得不說,喬納森雖然在床上很粗暴,可若是要當情人,他也絕對是第一首選。
像是要標記、像是要在他身體裡留下自己的氣味一樣,喬納森每次都會射在他體內、每次的性愛都決不會一次就完事、每次都把他做到暈過去,但就像是重視他一般,每每當他清醒,身體裡的東西都已經被清乾淨了,不只是體內,乾淨的床單、摺疊整齊的衣物、清爽的身體……他總不可能叫女僕來做這些事,所以這種種都只能由他親自、獨自完成。
「你醒了,迪奧。」
每次都是這樣,他醒過來的一分鐘內喬納森絕對會睜開眼睛,這讓他不禁懷疑喬納森該不會每次跟他上完床之後都沒有睡。
「我餓了。」
「那你再躺一下,我去把早餐端上來。」
輕吻他的額頭,喬納森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後便前往大廳。
這輩子親過他額頭的,就只有母親與喬納森,而他至今也不知道喬納森這麼做的出發點。
在床上用過早餐,順便指使喬納森替他揉那被使用過度而酸痛的腰後,他將自己打理好,出門上學。
前往學校的路上,他想著那個教政治及法律倫理的史帝夫教授似乎回去照顧重病的母親了,不知道代替他來的會是誰?
穿過大學的街道,他一一向同學們打招呼。這裡的迪奧是個溫文儒雅、待人和善、十項全能的好青年,是教授眼中的紅人,是那個紳士世家喬納森.喬斯達的養哥哥。
但這日復一日的日常生活,如果讓他重來一次,他或許寧願跟喬納森幹個通宵,被肏死在床上也不會願意出門。
那個紅髮的男人,他的第一個「客人」。
為什麼那個人會出現在他們學校!
「大家好,我是今天轉過來任教的老師,負責代替史帝夫教授來幫你們上政治及法律倫理,我叫做布萊恩,請多指教。」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自我介紹、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儘管他不斷告訴自己互許只是自己認錯人了,對方卻在將視線掃過他時停留了下來,並露出一抹在他人眼裡意義不明的笑容。
那瞬間他如墜冰窖,全身的血液逆流,差點令他在教室中表現出異樣。
過往的記憶歷歷在目,冰冷的手腳有些不受控制,身軀微微發抖著,窒息感襲來,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被巨蛇吞吃入腹,又像是在沼澤裡溺斃的人,眼前的視線開始荒誕不羈。
「迪奧,你沒事嗎?」
隔壁同學關懷的語氣將他拉回現實,剛才的一切彷若只是他一時驚慌的錯覺。
「啊、我沒事,謝謝。」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艱難的回答著對方。
下午,他申請早退,理由是肚子痛。申請單通過後他立刻衝回家,將自己鎖在房間裡。
僕人們不知道他怎麼了,一向能不須言語便能讀懂他的喬納森偏偏今天參加學校舉辦為期一周的考古實習,那是他們一年中最重要的活動,也關乎了那一整年的成績,所以他不得不去。
他的異樣被喬治看在眼裡,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於是現場狀況陷入膠著。
兩天後,布萊恩家訪,打的是「迪奧最近在課堂上時常走神」的名義。而這兩天來,他確實一直心不在焉,不只是過往的不堪將他束縛住,連他自己也沒發覺,在他的淺意識裡,他已經習慣了喬斯達家的生活,他已經無法再回去做那個在貧民窟中苦苦掙扎求生的迪奧了。
愛子心切的喬治自然是熱情的款待布萊恩,殊不知他的行為正是將他推下懸崖。
看著布萊恩打著要私下他談談的名義獨自踏入自己房間還順手將門反鎖,他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像以前一樣,姿態從容,好似應付布萊恩只是信手拈來的事,就如妓院中的花魁,看遍人間百態後就再沒有能驚動他們的事。
然而事實根本不是如此。
「嘖嘖嘖,看來你即使成了喬斯達家的養子,也依舊不改本性呢?就這麼飢渴嗎?」
只是一句話,就足以讓他築起的高牆被強制摧毀。
因為確實是他先主動去爬喬納森的床,是他主動勾引喬斯達家的正統血緣繼承人的。
隨著布萊恩的動作,衣服一件一件滑落,裸露的白皙肌膚伴隨的是曖昧的紅痕,即使已經是第三天了,喬納森留下的宣示仍然如此招搖。
感覺到喬納森留下痕跡的地方被布萊恩舔拭而過,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反胃的衝動。
奇怪。好奇怪。
明明以前可以,為什麼現在不行呢?為什麼喬納森留下的印記被他人這樣觸碰他會如此反感?
為什麼自己習慣喬納森的觸碰之後,就變得無法接納他人了?
在被進入的瞬間,他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噁心。
從頭到尾都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已經記住喬納森的身體在渴求與厭惡之間徘徊著,既祈求能被更多的填滿,又為對象是布萊恩而感到噁心與排斥。
完事的布萊恩神清氣爽,看著倒在床上失神、全身佈滿白濁的他,調笑了句「貴族的高級妓女」便離開了。
從那天之後,布萊恩天天都會有理由將他留下,進行單獨的「課後輔導」。
布萊恩不是每天都會上他,但他天天都會用各種不同的道具玩弄他。
每天,他都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喬斯達大宅,飽受煎熬的內心讓他既想向喬納森尋求解脫,自尊卻又每每讓他將到嘴邊的話吞下,更何況他的人生當中從未有人教導過他該如何向他人尋求幫助。
當求救只會成為他人飯後茶餘的笑話、當示弱只會被他人蠶食鯨吞地消滅、當生活壓的你喘不過氣,連「明天」都不會去在意,又有誰能夠開口求援?又有誰有能力將他拉出泥沼?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兩周後,而這也讓迪奧第一次真正認識到「自己是被愛著的」的事實。
依舊是被留下的一天。
被命令將褲子脫下、趴在桌上,被奪去視覺、雙手被皮帶綁住,手銬還繞過桌子,和腳踝上的腳鐐扣在一起。
身後傳來拉鍊的聲音,布萊恩突然開口:「你說……要是現在突然有人過來怎麼辦?」仿佛是為了附和他,門外有人轉動把手。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布萊恩居然沒有鎖門!
壓下他掙扎的身軀,布萊恩失笑,「沒事,是我開門的聲音。」
「布萊恩!」
「唉呀呀,這樣不行,直呼教授的名諱,沒禮貌。」說著,皮鞭破空的聲音落在他背上,他只能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
「我說,你這樣一點也不好玩,發出點聲音吧?」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再怎麼玩也有個底線吧,難道我你還玩不膩嗎?布萊恩。」
被奪去視覺與行動力,只能被動承受一切的事實既讓他恐懼也他那逐漸回到幾年前的身體開始有所期待。
「說這什麼話?你從十一歲就一直是個極品啊!你應該感謝我啊,如果不是我,你就無法體驗這種快感了……聽說你後來成了貧民窟的公共廁所?不,這麼說不對,公共廁所是免費的,你父親可是有收錢呢!」
「夠了!布萊恩,你不要碰我!」被戳到最不想回憶的過去,他開始用力掙扎,手銬和腳鐐將肌膚磨破,留下一整圈的血痕。
「迪奧,你以前可是人盡可夫的淫蕩母狗,怎麼一進到喬斯達家就被馴服成家犬了?」
「閉嘴!不要那樣說JOJO,他不是那種……」話還沒說完,便是一聲重響,從小在貧民窟長大的他不會認錯那是拳頭砸在臉上的聲音。
綁在眼睛上的布條隨即被解開,在適應了刺眼光線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喬納森怒氣沖沖的臉龐。
「JO、JOJO?!」先是驚訝了下,他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便又開始掙扎,「不要看!」
「沒事的,迪奧,沒事的。」親吻額頭安撫,喬內森僅憑蠻力便把他手腳的鐵鍊扯斷,「迪奧,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帶你離開。」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喬納森轉身面對布萊恩。
「原來你就是迪奧的主人……不就是動了你的玩具嗎,至於這麼生氣?」
「迪奧不是玩具也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對我而言他就是迪奧!」
「……剛剛我去開門,是因為聽到外面有動靜……剛剛那是你吧?」
沒有回應布萊恩,喬納森一反平時的紳士模樣,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將布萊恩壓在地上痛毆一頓,然後轉身帶著迪奧離開。
「您可以上門告訴家父我毆打教授。」離去前,喬納森回頭丟下這句話,眼神之冰冷令他與布萊恩為之一顫。
一路上喬納森無視了所有向他們打招呼的人,抓著他將他帶回喬斯達大宅,帶回他的房間。
「你不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迪奧?」
「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自尊要求他逞強,不願讓喬納森知曉自己不堪過去的心情逼迫他說出這種劣拙的謊言。
已經破碎的自我禁不起再一次的打擊,若是再有任何風吹草動勢必連塵埃也會離他而去,於是他建起高牆,將被粉末般的心臟護於其中。
然而強自鎮定的表象卻總是輕而易舉地被喬納森打破。
「我知道你的過去,從我們第一次上床的隔天就知道了。」
「……!」
他沒有問喬納森為什麼他會知道,又為何明知不問,在這一刻,這些問題都顯得愚蠢可笑,也是多麼蒼白無力。
沒有任何意義。
反正他早已在深淵。
他面無表情地——至少他是真的認為自己面無表情——又一次被喬納森親吻額頭,在喬納森親上來之前,他完全沒反應過來。
「沒事的,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指責你什麼,迪奧,看著我。」
四目相交的剎那,他看見了星空。
或許直到這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為何喜愛喬納森的眼睛。
或許直到這刻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為何總想將喬納森的雙眼鎖進只有自己才能看見的玻璃瓶中。
他要獨占星辰,他要將天上最閃亮、最特別的星納入懷中,永遠地據為己有。
啊啊,他想起來了。他曾在書上看過,親吻額頭是一種安撫行為,也是代表了純潔之愛的吻。
「……為什麼親額頭?」
兩人對視沉默許久,他問出他唯一的問題。
真正的貧寒不是吃不飽穿不暖,而是沒有愛。
他的母親對他很好,可是生活的壓力奪去了他母親「愛」的能力,所以他不懂,不懂什麼是愛、不懂純潔之愛所代表的意義、不懂為什麼喬納森會愛他。
他恨著啊,恨著自小豐衣足食,不知人間疾苦的貴族子弟、恨著永遠懷抱著紳士高潔情操的喬納森。+*
或許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喬納森明顯頓了下才開口:「因為唇是只有情人才能碰的地方……而且有時候我覺得你會不見。」
或許是聽懂了喬納森的回答,或許是沒聽懂,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這人究竟有多蠢?但仔細想想,這才是喬納森的紳士作風不是嗎?
不過,覺得他會不見到底是什麼答案?
「一開始只是覺得奇怪而已,所以才會去查,我沒有想要做其他什麼事。」
「剛剛布萊恩開門時聽到的動靜確實是我,但因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才沒有馬上進去,我真的不是故意見死不救。」
「迪奧,你能明白我說的嗎?」
他沒有回話。
似乎、聽得出喬納森的一絲著急。
沉默良久,他無視喬納森的眼神,伸手摟住他,上前輕啃喉結。
「抱我。」他說。
他摟著喬納森的脖子,從耳朵開始,順著頸部向下親吻。
僅僅遲疑一瞬,喬納森便開始回應他。
做著一樣的動作,明明該是充滿情慾的吻,喬納森卻不帶任何腥羶,只是將珍惜與情感溢滿出來。
才剛被整理好的衣服再次被一一脫下,他感受著沿著頸脖與胸膛向下蔓延的吻,被吻過的皮肉彷彿被火撫過,伴隨逐漸升高溫度的卻是絲毫不帶情慾的吐息。
他的肌膚白皙勝雪,嬌嫩如初生的嬰孩、肌肉線條宛如米開朗基羅的大衛石膏像般完美無瑕、迷濛的雙眼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誘惑,從靈魂透出來的脆弱卻也毫不遮掩。
他的一舉一動帶著處子般的貞潔,自骨子裡滲出的媚態卻勝過任何一名娼婦。
喬納森的吻極盡虔誠,撫過他身軀的手彷若在膜拜潔白而神聖的神像,喬納森手指進入的動作極盡溫柔,彷彿聖母瑪利亞的擁抱耶穌為他憐愛,在這一刻,喬納森是他最虔敬的門徒、是他最忠誠的僕人。
他在喬納森進入他體內的同時咬上喬納森左肩上的星形印記,力道之大他甚至在嘴裡嘗到鐵鏽味。
帶著腥味與鏽味的黏稠瀰漫在口腔內,在一次又一次的頂撞中,他看到過往的畫面。
髒亂的街道、巷口妓女們的拉客手段、父親的暴行、母親淒厲的下場、初來乍到喬斯達家的那天、和喬納森一起在花園漫步時微風拂過的玫瑰香氣、和喬納森一起在圖書室共度的午後時光、和喬納森一起……他有太多的時間是和喬納森共度,即便喬納森這個人是如此令他厭惡反感,他也無從否認他們相處的點滴。
父親的臉孔依舊如此清晰、父親的暴行身體依舊記得,過往的十三年教會他人性的醜惡,而他身在其中如魚得水,他逐漸成為純粹的惡,他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但當那些瑣碎的日常逐漸被磨滅,剩下的是他和喬納森共度的七年,是清晰得彷彿歷歷在目的七年,是他步步為營卻也高枕無憂的七年。
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晶瑩的水珠溢滿眼框,在他的雙眸終於承載不住之時悄然滑落,在那凶狠與貪婪之間,還帶著一絲惹人憐愛。
沒有人知道那單純是性愛帶來的生理性淚水或是發自內心不由自主的行為,喬納森不知道,他更是無從知曉。
直到從未體驗過的快感滅頂,他或許是終於喊出來了,也或許是沒有,他只能確定自己確確實實地告訴那自始至終都帶著敬畏與虔誠地與他交媾的信徒:「我恨你,JOJO。」
他看著腳下的道路,前進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是深淵,於是他走投無路。
「我恨你,喬納森.喬斯達。」
於是他吻上喬納森的唇。
他們確實不是情人,在接吻的時候他想起了在這場性事開始前喬納森說過的話,但去他的,誰管他呢?
他的吻火熱而充滿侵略性,喬納森只是一如既往地包容著他,默許他掠奪的行為、接納他粗暴的行徑。
面對他的惡言,喬納森沒有過多反應,落在他身上終究只是安撫與憐愛,於是他終於明白,他處心積慮地想將喬納森拖入地獄、他極盡所能地扯下喬納森高潔品格與紳士的表象,原來只是喬納森自願陪他走入烈火、原來只是喬納森自願為他捨棄一切堅持。
原來他一直都只是被給予的人。
被給予自以為是的高傲、被給予自欺欺人的虛榮、被給予從未擁有的溫暖,最後被給予愛而不自知。
原來他一直都是搶奪他人的人。
奪走了自始至終的堅持、奪走了高貴聖潔的品格、奪走了上帝鍾愛的子民,最後奪走了愛而不自知。
或許喬納森給予他的也不能稱之為愛情,那超脫了親情、愛情、以及友情,遺世獨立於人類文明所能表達的所有言語,最終也只能膚淺地稱之為愛。
他終將明白他的恨他的妒忌他的獨佔慾,終究只是源自於他的扭曲,源自於他扭曲的童年,也源自於他扭曲的情感。
喬納森溫柔而強大,但並不耀眼,自始至終,喬納森從未成為太陽,而是成為夜空中最耀眼的一顆星塵,陪伴著天空中那一輪孤月。
喬納森終究以堅定不移的步伐走過他心中的風暴,喬納森終究找到了他。
迪奧.布蘭多終歸成為喬納森.喬斯達的寶物。
——我的青春,是和迪奧一起的青春——
秋楓沐九和:
好,我知道我打得很亂,我自己來解釋梗。
其實前三分之二都是靈感一時出現而寫的,但因為不知道要怎麼收尾,所以卡了三個禮拜後突然意識流的後三分之一就出現了。
到了後三分之一,我其實是想表達他們之間那種愛與恨、救贖與毀滅、包容與掠奪的矛盾感給寫出來,最後原本是想要用淫亂而貞潔的性愛去表現張力,但很顯然,我的文筆不足以讓我將我看到的給表達出來。
前後有許多對比,「向後躺下、向下墜落。他想。大概連深淵都不會接納他。」和「他看著腳下的道路,前進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是深淵,於是他走投無路。」、「貧民窟的高級妓女」和「貴族的高級妓女」和「喬納森的寶物」、迪奧內心的風暴……等等,但我想以我的文學功力應該是沒有把那個意境給表現出來。
總之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希望之後我能把他們之間的矛盾寫得更加貼切,如果讀者有被帶入的感覺那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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